“和年姑娘相处这十几日感觉如何?”
秦奉天讨好的笑容一滞立马恢复了常态,他斟酌着用词,想要说出实情但不让母后生气。
见他犹豫,皇后脸色已是不悦。
他这般扭捏,定是没把自己交代的话记在心上,现在搞砸了,知道害怕了。
“母后,儿臣……儿臣住在年二姑娘的西厢院,与年姑娘接触并不多,所以……对年姑娘了解甚少。”他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皇后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又问:
“本宫不是让你多与年姑娘来往吗?住在西厢院就不能去找她了吗?”
听出来她语气的愠怒,秦奉天大汗淋漓,硬着头皮解释:“母后,儿臣并不是不想,而是在相府听说了一些有关年姑娘的事,儿臣认为,年姑娘没有母后想象中的那么好。”
母后对年宿宿青睐有加,不过是和他一样,认为年宿宿温婉、识大体、体己,可那都是她演给外人看的!母后若知晓她的真实人品,也一定会厌恶不已。
秦奉天的信心一下就足了,就连头都抬起来了,“母后,年姑娘的妹妹,也就是年二姑娘告诉儿臣,年姑娘水性杨花,与京中不少公子私下都有往来,而且还引得他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可年姑娘根本不喜与他们待在一起,只是享受男子追捧她的感觉!”
“放肆!”皇后猛然坐起,夺过他手中的蒲扇摔了出去,一扫往日的温和,威严地凝视着秦奉天。“年姑娘是相府的嫡小姐,岂容你这般诋毁!”
他不止是诋毁了年宿宿,更是在质疑她选人的目光!绝不能容忍!
秦奉天一哆嗦,退下榻跪倒,“母后恕罪!但儿臣说的都是事实啊!”
皇后讥讽一笑,“这些话都是年二姑娘告诉你的?”
秦奉天应是。
皇后冷哼几声,她在后宫这么多年,什么勾心斗角没见过?年巧月的小心思,自己的傻儿子看不出来,她怎么会不知道?
年宿宿为人如何,她自会分辨,可年巧月却在秦奉天面前出言损害年宿宿的名声,目的性太强。
皇后觉得她愚蠢至极,儿子也愚。
皇后的怒意渐渐平息,目光变得幽森,落到秦奉天弓着的背上。
“天儿,你可知秦君郁为什么要住进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