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巧月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而是不怀好意地笑着看向年宿宿。
全场的目光都落在年宿宿身上。
能让塔亚丽公主和可敦都夸奖的舞姿,他们当然也想见识一下。
因为年巧月的提议,纷纷期待起来。
年宿宿要起身回话,秦君郁攥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他愁眉不展,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年巧月的心思,两人多少能猜到一些。
年宿宿不想出风头,更不想引人注目,年巧月这么做分明是想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
她掐紧了手心,眼神逐渐愠怒。
秦君郁放开她的手,起身朝可汗揖了一揖,“可汗,年姑娘舟车劳顿,今日抵达西肃已出现水土不服之症,若再让她跳舞,恐怕身体会吃不消。”
他放下作揖的双臂,站得笔直,清朗温润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可汗若真想一睹年姑娘的舞姿,等下次可汗亲临琉璃国时,再让年姑娘为可汗舞一曲。”
西肃国的大臣们抹了把汗,这位太子是在暗责他们可汗没有亲自出使琉璃谈判,而是只派了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去吗?
明黄的太子常服,在一众黑棕色的西肃民族服饰中格外出众。
他站在席间稳如泰山,无形地压迫着每个人的心。他们仿佛在这位琉璃国的太子身上看到了天子的威严。
原本轻松的话题一下变得沉重起来,连殿内的乐声都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太子身上。
坷罕纳尴尬地笑了笑,“太子殿下说的是,年姑娘身体不舒服,就不勉强了。”
他脸变得极快,与身后的宫人说话时立马敛起笑意,横眉立目,“你们立刻送些药到年姑娘的宫殿里去,再派几个医师去候着。”
宫人战战兢兢地退下。
秦君郁落座,年宿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