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这样啊,哈哈哈……”她尬笑着捧起茶盏猛灌了一口进去,想压一压心火,结果反被呛到,“咳咳咳……”
秦君郁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引得她反应这么大,手忙脚乱想给她拍背,又觉得不太合适,伸出的手飞速地收了回去。
“年姑娘,你……”
“我没事我没事!”年宿宿脸红得不行,他一凑近过来她心跳得更快了,连忙直起腰擦干下巴的茶水,朝他扬了个笑容,“我没事了……”
秦君郁半信半疑。
面红耳赤,她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年宿宿懊恼,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扭捏捏了。
难道是因为与异性独处时会导致心态发生变化?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因为她与秦奉天、玄机、惊蛰待在一起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紧张、局促、心跳加速、担心自己失态、怕说错话惹他不高兴……
年宿宿搓着手帕,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不会是,喜欢秦君郁吧?
想到这个可能,她瞪大了双眼看向他。
“她喜欢秦君郁”这个念头一直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秦君郁一抬眸就与她的视线撞上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目光,他从未见过哪个人眼中能有这多复杂的情绪。
似是疑惑,又似震惊,却又有点心虚和不安。在这之下,还有些他看不到的东西。
年宿宿深深吐了口气,安慰自己,或许是错觉呢,或许她只是害怕秦君郁,所以与他独处才会感到紧张和不安。
找到了个宽慰自己的理由,她一下子就好受多了。
可刚刚她看秦君郁的目光太过直白,怕引他疑惑,便故意将话题引向别处,“对了,殿下您这么光明正大来找父亲,不怕被误会吗?”
年丞运是顽固的中立派,人尽皆知。秦君郁亲自来见年丞运,不知情的只会说秦君郁想拉拢相府,自降身份求上门了。
若再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传到皇帝耳中就会变成结党营私。
结党营私,是任何一位帝王都不能容忍的行为,尽管这个人是太子,是他的儿子。
秦君郁却笑了,这一笑,很轻,又消失得得快,“无防,今日丞相在朝廷上帮了我,我登拜谢是应该的,他们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