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惋惜,李瑶鸢若晚走一步,说不定就能和心上人说上话了。
回头看了一眼,四皇子不知道在变什么戏法,惹得姑娘们掩口而笑,一片莺声燕语。
怪不得这个深受姑娘们喜爱的二皇子能抽身出来。
年宿宿笑了笑。
秦冠清看着她的笑脸,脑海中又跳出了个“小狐狸”的形象来。
“年姑娘,其实本王很好奇,你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作出那首词的。”
年宿宿眼珠子转了转,后知后觉他说的是张耒的《鸣蛙赋》——一首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词。
这并不是她的原创,所以对上秦冠清求知欲满满的目光时,心里一下子没了底气。
“嗯……就随便想的,呵呵……”她企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怎么本王随便想想不出来?”秦冠清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起来,“难不成是读的书不够?或者说……见识浅薄?不对,本王三岁识字五岁读文,这几年虽在处游历但也没有荒废功课,反而时常作诗写词,怎么会呢……”
年宿宿被他这较真劲儿给打败了,出言安慰:“王爷不必妄自菲薄,我读的书未必有你的多,见识更不能同日而语。王爷游历山水,胸襟和眼界都非旁人能比。那首词是我以前冥思苦想写的,并不是随堂作的,所以……”她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
秦冠清恍然大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笑过之后,他无意地说了一句:“什么胸襟眼界,不过是好逸恶劳,穷奢极欲罢了。”
以一种自嘲的语气,轻飘飘地将他这几年的经历归结为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的生活,年宿宿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她知道,这句话并不是说给她听的。
但她还是想说:“如果你年纪轻轻的就会贪图享乐,那么你就会发现你的人生基本上没有什么遗憾了。”
秦冠清噗嗤一笑,“你……”
笑了半天,他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最后他对这句话的评价是:“话糙理也糙。”
或许是从未听过如此新奇的观念,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就像是规矩之外的一个奇女子。
他很好奇她对于其他事物的看法,于是又问:“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故而推崇先苦后甜的活法,对此年姑娘怎么看?”
年宿宿莞尔一笑,“先苦不一定后甜,先甜一定是甜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有的人选择先苦后甜,而我一定会选择先甜后死。主要是吃不了一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