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地搂住李瑶鸢,“怎么啦?我不在有人欺负你啊?”
李瑶鸢摇头,“没有,是我自己的原因。”
秦冠清:“你还不了解李姑娘吗,就算人家踩到她头上了,她也会说是自己挡住了别人的路。”
年宿宿一时竟听不出来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但的确没说错。
看来秦冠清对李瑶鸢还是有点上心的,否则也不会对她的心性这么了解。比如问他年巧月人怎么样,他一定会说“我怎么知道?”
李瑶鸢脸微微发红。
“当着人家姑娘的面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秦君郁冷冷地吐槽了一句。
“皇兄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秦冠清顿时就不服了,眯起眼细细回忆起来秦君郁这些年的所做所为。
“记得十六岁那年,你我兄弟二人一同踏青,路上有姑娘对你一见倾心,上来就要送香荷包。皇兄你后退了一大步,说:好漂亮拿远点。”
“十七岁那年,将军府的小姐当众向皇兄表白,皇兄你后退一大步,说:谢谢你,不准再喜欢了。”
“十八岁那年,还是将军府的小姐,要随父出征去南疆,临行前与你告别,哭得稀里哗啦,我见犹怜,皇兄你后退一大步,说:快上马车,几万人在等你一个。”
……
数起秦君郁当年对姑娘的冷血发言,几乎能出一本书了。
年宿宿笑得不能自己,就连一向端庄稳重的李瑶鸢,都笑得用手帕捂脸才让自己没那么失态。
秦冠清学起秦君郁那冷冰冰的语气,没有十分像也有九分像,几乎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是什么样的。
秦君郁黑着脸,背手离开。
年宿宿笑得更大声:“哈哈哈……”
“皇兄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实在是痛快!哈哈哈……”
两人爽朗的笑声混杂着荡进无尽的黑夜中。
李瑶鸢缓了缓,敛起笑意,有一瞬间很羡慕年宿宿,能肆无忌惮地大笑,能不顾形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她就像是一个精致的木偶,身上永远线着线,一举一动都被控制着,线的尽头是家族,是弟弟的前程。
她突然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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