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双手放到火盆上放,露出半截手腕,玉镯“呲溜”一下,从袖子里滑了出来。
在火光下,镯子显得更透亮了。
手说暖暖的,心里也是,看着玉镯,她的心思也随着火星子一同跳远了。
“大小姐,你方才去哪了。”
惊蛰不知道何时蹲到了她的左侧,手里拿了块梅花糕递给她。
年宿宿收拢思绪,往右侧挪了两步,拒绝了他的梅花糕,惊蛰悻悻收回手,抛进了自己嘴里。
“没去哪,就见一个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哪个朋友?”惊蛰穷追不舍。
年宿宿蹙眉,狐疑地斜睨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对我的朋友这么感兴趣了?”
换句话说,惊蛰今天晚上特别奇怪。
以往,她也有独自出门处理私事的时候,惊蛰和知画都是有分寸的人,她不说,他们便不会问,更不会拐弯抹角打探。
惊蛰太反常了。
惊蛰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万一再像上次那样遇到杀人狂魔怎么办?大过年的,我可不想见血腥。”
“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年宿宿撇嘴,担心就直说,还要找那么多借口,最后把话说得难听。
她搓搓手,温度已经回升得差不多了。
惊蛰注意到她手上的玉镯,眸子忽然一暗。
她出门时手上还没戴着镯子,平时也没有戴镯子的习惯,出门一趟就多了这么个东西,他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大小姐你去见那个姓秦的了?”他好奇地试探,并非是生气质问。
年宿宿一怔,有些心虚。
但细细一想,在惊蛰面前,她为什么要心虚?于是点点头,承认:“是啊。”
“嘶……”她扭头看着惊蛰,眼中满是不解,“为什么你对殿下意见那么大?他什么时候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