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丞运喝了大半壶烈酒,此时已经面色涨红。
想起早朝时的状况,怒上心头,指着不知名处开始骂:“户部和工部那帮孙子!有好处的时候巴巴地贴上来,一遇到事情了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他大口喘着气,骂完了也不觉得解气,暴怒之后情绪散去,智理占了上风,让他想清许多事情。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九华山那片本就不是官家可掌控的,流寇作乱亦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五年有天玄山庄牵制着倒没出什么大乱子。
如今天玄山庄庄主下落不明,是死是活尚不可知,天玄山庄一向不朝廷中人有来往,如今皇上要插手九华山的事,这不是明摆着打天玄山庄的脸吗?”
杨月蓉不明白,“九华山既由天玄山庄管着,为何会……”
为何会任由流寇烧杀抢掠,他们坐视不管呢?
年丞运又灌了一杯酒入喉,闷声道:“天玄山庄的庄主被人暗算,如今下落不明,不少人传言他已经身死,所以各大组织蠢蠢欲动,想要取代他江湖第一的位置。
他冷哼一声,面沉如水,“至于九华山那批贼寇,他们早就想造反了。”
杨月蓉一个妇道人家,深居内宅,哪里听过这些事,短短几句话就将她惊得后背渗汗。
她抚着胸口平息惧意,“看来这几个月都不能安生了。”
年宿宿挑着米粒,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心里。
“姎姎,听见你爹的没有?江湖大乱,你这段时间就别乱跑了,乖乖待在家里。”杨月蓉推了推她的胳膊。
她点点头。
想从年丞运这打探点有关玄机的消息,可他却不再往下说了。
年宿宿心中急躁,状似无意地问:“爹,天玄山庄的庄主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人杀了?”
年丞运没查觉不对劲,只当她是好奇,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又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实话告诉她也无妨。
“就算再厉害也是肉体凡胎,听说那戴蝴蝶面具的庄主抵达东都的第一天就被问灵会的人查觉到他身体异常,有受伤、经脉受损的迹象,所以问灵会的人才大胆到敢当众对他下手。”
经脉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