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巧月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当年丞运多心了。
两人跟随在父亲身后进了宫。
庆晖殿内张灯结彩,到处是新年的喜庆氛围。
首位上的皇帝笑着与底下的大臣饮酒,看起来一点都没被公务影响。
年宿宿坐下后目光立马落到了对面的秦君郁身上。
他端坐着,月牙白的袍子将原本就白的脸衬出一种不正常的惨白,但至少比那晚他奄奄一息的状态要好。
他没有喝酒,有动作时大部分用的是左手。
就他右肩上那个伤,没有两三个月是好不了的,但他体格好,一个月就恢复也说不定。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秦君郁抬眸望去,隔着一群玲珑身姿的舞娘,他与她对视了。
年宿宿不经意地揉了揉右肩,眼神仿佛在问: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秦君郁点点头,小幅度地活动着右胳膊,告诉她自己没事。
她同样点点头,放下心来。
酒过三巡,皇帝突然提起箫家两位公子的婚事。
“剑霆的年龄和郁儿不相上下,是该成家了。郁儿的婚事朕提了好几次,他都说以国以民为先,没有心思谈儿女情长。剑霆总不能也这么想吧?”
皇帝乐呵呵地看着箫剑霆。
箫剑霆面不改色,实则心乱如麻。
“皇上,太子殿下忧国忧民,臣理应向殿下学习,将儿女情长放到一边,暂且没成亲的打箫。”他答得滴水不漏,既拒绝了皇帝,也没有让人挑错处的理由。
他低着头,余光忍不住往李瑶鸢那边看。
李瑶鸢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目光却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箫剑霆如芒在背。
“箫将军觉得呢?”皇帝直接忽略了他,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你两个儿子都到了成家的年纪,这些年一直在边境与南楚对抗,不曾回京,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如就此把婚事定下吧。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好能放心不是?”
箫将军只得应“是”。
皇帝的话,不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