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埋在李瑶鸢颈窝里,突然就想,如果箫剑霆没有被皇帝指婚就好了,李瑶鸢值得被爱,她该得到幸福的。
李瑶鸢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的眼泪是病中脆弱的表现。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年宿宿便提出要回禅院。
李瑶鸢回禅房拿了大氅,将她里里外外裹上,这才放心带她出门。
从年宿宿醒来到离开,她都没再见到妙觉,不知是忙别的事去了,还是得了谁的令,不准过来打扰她。
李瑶鸢边牵着她走,边忍不住唠叨:“你身子虚,容易感染风寒、热病,该注意些才是,怎么一回两回都是如此?”
“病了难受的还是自己,还让关心你的人看了忧心,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上回菊香园是我守着你,这回还是我照顾你,再有下次,我可撒手不管了,由你喊热喊冷,喊渴喊饿,我都不理会!”
说罢,还真生起气来,故意掐了把年宿宿的虎口,力道并不大。
年宿宿笑出声,挽住她的胳膊适时服软撒娇,“哎呀,知道错了好姐姐,别再骂了。”
李瑶鸢皱鼻子哼哼两声,算是原谅她。
年宿宿笑得灿烂,手脚冰凉,心中却是暖的。
回到禅院,两人说说笑笑,没注意到院子里有个人。
还是李瑶鸢先注意到,笑容缓缓收敛,推了把年宿宿提醒她往那边看。
年宿宿还以为又有谁要来挑事,没想到侧目看到秦文渊板着小脸站在树下。
“五皇子?”她不禁疑惑。
李瑶鸢自知和自己没关系,却又放心不下年宿宿。
她知道前几日五皇子曾唤年宿宿去磨墨,一磨就是两个时辰,说无心的她不信,说是刻意针对……她又想不出一个理由来。
五皇子才十一岁,与年宿宿接触不算多,他何苦要为难一个并不熟悉且没有过节的姑娘。
若说他们二人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矛盾,那更不能让他们单独在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