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太难听,太伤人心,就是她听了都觉得不堪入耳,何况是小姐呢。
她咬牙,摇了摇头,不肯说。
年宿宿坐起身,严肃地看着知画,语气变得有些重,“知画,你如实说来,外头那些人都是怎么编排芝芝的!”
原想着不过是些疯言疯语,他们听几日传几日也就不记得了,可看知画这反应,并非这么简单。
知画眼中擒了些泪花,嘤嘤泣泣几声,才哽咽着说:“他们说什么的都有,小姐您还是别问了,听了只会脏了自己的耳朵。”
她擦了把眼角的泪,狠下心来说了句狠话:“无论怎么样,李姑娘的名声在京中算是毁了!小姐您何必再问惹自己不快呢!”
她真的宁愿小姐不知道。
年宿宿不依不饶,又逼问了好几次,知画没法子了,这才肯说。
“有的说,李姑娘被那老和尚玷污了身子,这辈子是嫁不得人了,说不定连李公子和李二小姐的名声都会受影响,李大人知道后气得晕了过去。”
“也有的说,李姑娘被那老和尚关在甘林寺的后山里折磨……欺辱了大半月,太子殿下匆匆赶到时……”知画说到此哽咽不已,处于心不忍是一方面,难以启齿是另一方面。
她攥紧手帕,继续道:“太子殿下匆匆赶到时,李姑娘衣不蔽体……不成人样……”
年宿宿两眼一黑,倒回床上。
若不是胸膛起伏的幅度,知画还以为她气晕过去了。
年宿宿双手抓着锦被,手背青筋暴起,她再次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继续。”
知画见她这可怕的样子是万不敢再说了,战战兢兢地握上她的胳膊,“小姐,没……没有了……”
年宿宿不信,她一拳砸在棉被上,发泄了些怒气出去,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又道:“没事,你说。”
知画咽了下口水,缩了缩脖子,声音比刚才更小了。
“他们说……是李姑娘心怀不轨,故意勾引主持……否则寺中那么多姑娘,怎么偏偏是她中了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