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小丫鬟用这样的目光打量,年巧月也觉不爽,瞪了婉桃一眼。
婉桃低下头,同年宿宿打过招呼出了院子。
两人进了屋子。
李瑶鸢半倚着,半截玉臂垂落,她盯着一处发呆。床边支了张小桌子,专门用来放药的。
婉桃方才端进来的药还好端端放着,动都没动。
“芝芝,你怎么了?”年宿宿宿坐在床沿边,将她的胳膊放回被中,将被子往上扯了扯。
年巧月与李瑶鸢并不熟,何况在甘林寺时两人闹得有些僵,些时不好表示得太亲昵,她便在一旁站着。
年宿宿将她当成透明人,她也没把自己放在什么很重要的位置,达成了微妙的平衡关系。
李瑶鸢眸光闪了闪,抬眠看她,木讷道:“好多了。”
她握上年宿宿的手,语气平淡,“婉桃把那日的事都告诉我了。姎姎,谢谢你救了我,至于我爹……我不怪她,你也别因为我得罪他或是与他争执,不值得。”
年宿宿胸口闷闷的,听不得她这么说。
她从前并不是妄自菲薄之人,相反,她能自洽,能接受自己的不足和缺点。
如今这种自轻自贱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年宿宿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年巧月冷冷地勾起嘴角,很是不屑。
“芝芝,不准这么想。”年宿宿恼火道。
李瑶鸢苦笑,“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默契地没有提到年巧月,她就这么干站着。
直到最后她实在憋不住了,主动开口:“听说李姑娘喜欢看书,我前几日得了几本有趣新颖的话本子,不如改日拿来给姑娘看着解闷儿?”她瞧准机会,在两人中间插话。
年宿宿是背对着年巧月坐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她既开口,李瑶鸢不好视而不见,只能委婉地拒绝:“多谢年二姑娘的好意,但我素日不爱看话本,怕是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