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李姑娘真的死了?不至于吧,虽说嫡长女嫁与人做妾是有些丢脸,可她的名声都那么差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有公子愿意娶她,能被箫公子纳入府是她的福气啊。”
“谁说不是呢,就李姑娘那作风,箫公子还愿意要她,她应该烧高香了,怎的还会想不开,在成亲前一晚上吊呢?”
“你不知道她平日就爱装清高吗?命比纸薄,心比天高的人,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她怎能甘心?一时想不开就……”
“唉……可怜王家那丫头,一辈子就一次的大婚之日,竟出了这样的事。夫君还抛下她去找一个……死了的……传出去多难听啊。”
箫鹤林听着这些话脸色铁青,可在场的都是贵客,他不好摆脸色,只能硬撑出一丝笑容。
“大家稍安勿躁,此事或许有什么误会,事关重大,在确定真相之前,我们还是不要以讹传讹。”
一番说辞虽让众人安静了下来,可都心思各异,没人能真的不去想李府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李瑶鸢是否真的死了?又为何要死?真如大家揣测的那样是因不满嫁给箫剑霆做妾才这么做的吗?
一但生起一丝念头,各种猜测和画面便如潮水般涌进脑子。
众人都没了饮酒作乐的兴致,各自默默吃着自己面前的酒。
年巧月与秦泽海隔空对视,两人目光都别有深意。
李府。
箫剑霆冲进沁香居时,只看到一片废墟,空气中还弥漫着木炭烧得不充分的烟味。
屋子西边塌了一块,门框还稳稳立着,但里面只有一堆黑木炭,不复以往的华丽。
箫剑霆双手颤抖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不信,不信李瑶鸢会轻贱自己的性命。
咬紧牙,发了狠,他像个疯子一样在李府到处找人。
李府的人不敢拦他,经过昨夜的事,他们也筋疲力尽,想拦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这么看着箫剑霆穿着喜服在李府游荡,时而大叫,时而大笑,头发凌乱,狰狞面目,吓得丫鬟们躲了起来。
最后箫剑霆停在中堂。
李知义满脸疲惫,双目无神,腰杆仍挺得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