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不忍去看,心里萌生了些愧疚,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不是她将方方和圆圆拉到杨月蓉面前,她们也不会死。
“现在给机会你们不走,以后若有发现私自潜逃的,下场就和那两人一样。这次是十杖,下次就是二十杖,下下次三十杖,以此类推。”
杨月蓉扶着椅手起身,目光冷冷扫视一圈,“还有人要走吗?”
这次,又走了二十余人,剩下的无论怎么威胁,怎么恐吓,都没人再上前。
杨月蓉满意地点点头,给留下来的人每月多加一两银子。
没走的都是忠心相府,打定主意不离开的,涨了月银他们自然高兴,连同刚才的恐惧都消散不少。
杨月蓉迁散众人,唯独将年宿宿留了下来。
年宿宿以为她要问自己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她立马想找借口溜走,但母亲却牵起她的手往东厢院方向走,有意送她回去。
她虽忐忑,不解,但没拒绝,乖乖由母亲牵着。
“姎姎,十日后就是你生辰了,有想好怎么过吗?”杨月蓉语气温柔,脸色柔和,和刚才那个下令打人的主母完全不是一个人。
年宿宿抬头看看皎洁的月亮,心底生起一阵悲凉。这几日发的事都太突然,太沉重,她现在没心情去想生辰的事,也无心兴师动众大办。
“朝中情况不明,我们还是低调些好,加叉爹还重伤躺在床上,我实在无心过生辰,不如今年就不办了,娘简单陪我吃个饭就好。”
年宿宿嫣然一笑,抱着杨月蓉的胳膊将头靠在她肩上撒娇。
杨月蓉宠溺轻笑,“你呀,这么大人了还撒娇呢。”但她并没有推开女儿。
旋即便听到她遗憾地叹了口气,“姎姎长大了,懂事了,娘却一点也不开心。娘希望你一辈子都当个任性撒娇的小孩,有爹和娘在,你这辈子都可以不懂事。”
年宿宿听出来了她话里有话,又或者……她心中确是这么想,但现实时与她意愿相背,所以感到难过,借此说了出来。
“怎么可以一辈子不懂事呢。我可不想让爹和娘一把年纪了还为我操心。”年宿宿皱了皱鼻子。
母女俩同步侧目,对上对方的目光,不约而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