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眼眸垂了垂,没说什么。
她并未查觉他情绪的变化,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如果不假死,她还有什么办法能躲过这一劫呢?
正在这时,玄机突然说:“你为什么不找太子殿下帮忙呢?”
“啊?”年宿宿诧异地瞪大了双眼,暗自腹诽:玄机怎么会知道她和秦君郁有交情?
她尴尬一笑,“庄主大人不是不关心皇家的事吗?怎么会提起殿下来……”她心虚地低下头。
但玄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了让她更震惊的话:“让太子娶你,你就不用嫁给庆王,也不会受皇后胁逼。若是相府与东宫结了亲,你爹也就不用背负结党营私的罪名。”
“利大于弊,不是吗?”玄机语气急促,迫切地想要得到她的认同。
年宿宿被他这么一通分析给搞糊涂了。
虽说自己在给他的信中有只言片语提到了皇后与庆王,但应该不至于让他把局面分析得这么透彻。
他甚至知道自己父亲被扣了个勾结党羽的帽子,这分明是不久前才发的事。
如果不是从信中了解的情况,那么就只能说明——他在朝中有人脉,或是认识什么皇家的人。这一点,她很早之前就怀疑过她,现在看来,并非空口无凭。
年宿宿看他的目光越发古怪,陌生中带着些防备。
天玄山庄并非表面那样和皇家彻底断绝来往,至少玄机这个庄主不是。
玄机能信誓旦旦说出让秦君郁娶自己的话,是否能说明,他在朝中的人脉就是秦君郁?
如果事实如此,她就知道为什么生辰日那晚秦君郁看到那盒金色蝴蝶头饰反应会这么大了。
玄机见她反应如此,一时心慌,觉得是自己操之过急,将她逼得太紧了。
“你和殿下很要好吗?”年宿宿问道。
玄机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还不错。”
年宿宿瞠目结舌,她和这两人认识几乎一年了,她竟从来不知道这事,心里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玄机连忙解释,“我先前并不知道你与他有来往,加之天玄山庄的庄规……你知道的,我不方便透露与他的关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