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抱在一起互相安抚。

年宿宿回到东厢院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赵嬷嬷在内廊上支了张小榻,此时正悠闲自得地喝着茶,吹着风。

年宿宿脸上划过一抹嘲讽的笑意,赵嬷嬷的好日子很快就到头了。

她今日去给杨月蓉上了眼药,让杨月蓉知道自己受了多少苦,等日后她再想对赵嬷嬷做什么时,杨月蓉一定会全力支持她。

赵嬷嬷是皇后的人,杨月蓉动不得她,否则上升到相府与钟粹宫的矛盾了,所以她和杨月蓉说的那些话并非全都是假意,而是真的在为相府考虑。

至于接下来的一个月要怎么对付赵嬷嬷,她还没想好,但搞定杨月蓉,她就已经成功大半了。

赵嬷嬷看到她,立马端起架子,一屁股坐起来,阴阳怪气道:“年姑娘总算回来了,可让我好等啊。”

说得倒像年宿宿故意拖那久久逃避上课一样,虽然她的确存了这个小心思,但她不可能承认的。

年宿宿慢条斯理走到内廊上,扯起袖子将伤痕露给她看,委屈巴巴地道:“不是我故意拖那么久,是娘看到我身上的伤,心疼不已,非要请大夫过来,看过了确定不会留疤,又上了药才肯放我回来呢。”

赵嬷嬷神色慌张,“我……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我以前给皇后娘娘教规矩的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偏你这么矫情,这就受不了了。”

年宿宿一脸无辜脸,“我可什么都没说呀,你慌什么?”

赵嬷嬷自知理亏,铁青着脸让她继续练习,但这天没敢再拿戒尺打她。

上完一天的课程,年宿宿回房时明显发现自己的屋子被人翻过了。

药柜的瓶瓶罐罐又杂又乱,但她却用顺手了知道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一但被人换过位置,她立马就能发现。

年宿宿第一个就想到了赵嬷嬷。

她去今天藏信的地方看了眼,果然已经空了,

年宿宿怒火中烧,却以极快的速度冷静下来,赵嬷嬷竟然敢她的东西,这已经触及到她的底线了,本来想去杨月蓉那先打一支预防针,后面她再徐徐图之,报复赵嬷嬷,现在看来,东厢院一刻也容不下她了。

万一那封信被送到皇后手里……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