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话,杨月蓉突然提到她的婚事,年宿宿的笑容霎时僵住。

“你说,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圣旨是他亲自下的,现在故意拖着的也是他,就因为那什么钦天监的几句话耽误了两个孩子,那什么紫微星北极星在天上离我们那么远,看都看不见,怎么会受你们婚事的影响?荒谬!”

杨月蓉十分气恼,握着年宿宿的手,语气立马变的语重心长,“姎姎啊,你今年也二十了,身边一个个同龄的姑娘都在议亲了,一但家世门弟合适,没几个月就能定下婚期。”

“你虽有了婚约,可那什么星宿不是我们能决定它往哪跑的,若它一直是凶兆,难不成你就要一辈子守着这一纸婚约,不成亲,不嫁人吗?”

二十岁不小了,她身边的姑娘有十六七八就嫁了人的,就连小她两岁的箫云筝都被逼着议亲,再这么拖下去,成了脸黄肌瘦的老女人,还哪里能嫁到好人家?

杨月蓉担心的是年宿宿会嫁得不好,后半生被人欺负,所以想趁关她花龄正好,挑个顶好的人家。

可年宿宿对这件事不咸不淡,闷声应了句:“急也急不来嘛,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杨月蓉闭了闭眼,嘀咕了句:“这话怎么说得和太子一模一样。”

年宿宿疑惑地看着她,被盯得没法子,杨月蓉只好解释:“你爹前几日去太子那打探过了,问他婚期什么能定下,他说,现在只能等。”

杨月蓉不满地啐了嘴,“他是男子,等多久都能等得起,可女子不一样,他怎么就不知道为你考虑考虑呢……”

年宿宿见她是真的气不过,赶忙宽慰了几句把她情绪安抚好。

杨月蓉并非是对秦君郁或谁不满,她是憋得难受,需要找个人发泄一下,年宿宿是那个倾诉对象,秦君郁则是针对对象。

哄好杨月蓉后,年宿宿将人送走。

她一个人坐在廊下,静坐许久,心里头想着那日秦君郁和她说的话。

当时,秦君郁大闹监天司被皇帝禁足,她去找秦冠清,想让他再带自己进一次东宫,秦冠清却不肯,只说:“他会去找你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