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恨逐渐加深,指着年宿宿大骂:“都是你!都是你把天儿害成这样的!你个毒妃!”
秦君郁下意识地将年宿宿护到身后,警惕地防备着皇后。
在他看来,秦奉天成了傻子,皇后也就成了疯子。
她对秦奉天有一分的爱,就对他们有十分的恨,尽管此事并非他们主导的,但于皇后而言,她只是需要一个寄托心中滔天的恨意的载体,是非对错并不重要。
年宿宿受不了这憋屈,直接怼了回去:“关我什么事?是我按着他和年巧月睡一张床上的吗?是我拿刀架他脖子上逼着他喝那杯酒的吗?”
“还是说,他高烧七八日是我给他下了蛊?”
“就算是皇后娘娘,说话也要讲究真凭实据吧?这么污蔑我一个小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怨恨皇上,又不敢指责皇上,才把脾气发泄到我身上哪。”
她说的话已经够收敛了,若非秦君郁在场,她还能骂得更难听。
归根结底,还是年巧月的错,若非年巧月搞这么一出,皇帝就不会杖责秦奉天,更不会让他去跪太庙,也就没有后面那么多事了。
皇后平白无故将火发到她身上,不过是一早就怨恨上了她,哪里真是因为秦奉天。
秦君郁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伸臂拦住要往前争论的年宿宿,冷漠地朝皇后道:“皇后娘娘,您说的话,本王会如数转达给父皇的,若您对年姑娘,或本王有什么不满,大可一起说出来,本王定让父皇给皇后娘娘做主。”
“你威胁本宫?”皇后脸立马拉长了。
“是又如何?”秦君郁高傲地反问。
皇后被气得说不出话,甩袖离开。
……
圣旨下来的第三天,年巧月便被送进了宫,因为是以宫女的身份去祥如宫伺候,所以她不能带贴身侍女,为了不惹闲话,金银珠宝首饰她也没带多少,孤身一人进了宫。
坐着皇宫的马车,有一个宫里的嬷嬷来接她,看样子是皇后身边的人。
那嬷嬷凶神恶煞,没给年巧月好脸色,年巧月自不敢多嘴,但在路上还是没忍住问她:“嬷嬷,我……不是要去伺候王爷吗?为什么不是去庆王府?而是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