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天把秋瑶拉到一边,两人缩在帷幔后窃窃私语道。
“秋瑶姐姐,巧月姐姐怀里有小宝宝了吗?”他嗫着手指头好奇地问,目光忍不住往年巧月的方向瞟,却又害怕皇后看到,匆匆一眼就将脖子缩了回来。
年巧月怀孕的事几乎是祥如宫的禁忌,没人敢提,没人想提,更没人敢在皇后面前提。
皇后眼神一松,注意力落到帷幔后头那两人的身上。
“王爷,您就别问了,奴婢不知道。”秋瑶十分为难地往后退了一步。
且不说皇后还在这,就算皇后不在,她也不敢告诉秦奉天实情,毕竟一个傻子懂什么,万一哪天在皇后面前抖露出来,她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所以秋瑶坚决闭口不提。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刚才还和母后说,巧月姐姐肚子不舒服,你肯定知道。”秦奉天不依不饶,说到激动之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的!”
话落,皇后犀利的目光像一道死诏一般落到两人身上。
秋瑶吓得头都不敢抬,扯了扯秦奉天的袖子,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王爷,皇后娘娘看着您呢。”
秦奉天一愣,转过头,与皇后阴狠的目光相碰,他也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不敢说话,像个鹌鹑一样缩在秋瑶身后。
年巧月并没有晕过去,太医问话,她便有气无力地答,皇后在一旁盯着,不敢撒谎,但她的确觉得肚子不太舒,尤其是这一个月,被荷珠欺负得狠了,她都觉得自己有小产的前兆。
但宫里是不准请太医来治病的,她不舒服只能忍着,这次在皇后面前装可怜,也是想借皇后的权势,让太医来看一下她的胎。
她的未来全压在这一胎上,不敢掉以轻心。
张太医问了几句,眉心紧拧,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年巧月心里七上八下,总落不到实处。
皇后听他唉声叹气也听得心烦,不耐烦地问:“怎么样?”
秦奉天和秋瑶纷纷竖起耳朵。
张太医收起工具到皇后面前弓身回话:“皇后娘娘,这位姑娘底子本就不好,体寒身弱,加上劳累过度,所以脉象不稳,胎儿前三月正是要紧的时候,但臣观她脉象,似乎从未喝过安胎的汤药,还时常碰冷水、受寒,所以……这一胎,很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