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怕出来太久了会引起怀疑,依依不舍地和李瑶鸢告别。
李瑶鸢将她送到玉林居的门口,年宿宿都已经朝前走了三四步了,突然转过头来对她说:“余姑娘,我走了,改日有机会的话再来看你。”
她是笑着的,却说伴随着淡淡的苦涩。
李瑶鸢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只剩下:“好。”
——
年宿宿和箫云筝赶在天黑前回到了颐安园。
没想到秦君郁竟一个人站在中党,挡在她们回东厢院的必经之路上。
他站在风里,寒风掀起衣摆,发丝飞扬,他静静伫立着,就像一只孤鹤。
听到身后的动静,秦君郁微微侧头,语气平淡地问:”怎么才回来?”
箫云筝虽然不知道秦君郁拦着她们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她不想挨批。
箫云筝提起裙摆,麻溜地从秦君郁身旁跑走,朝东厢院的方向去,边跑边喊:“哎呀肚子好疼!受不了了我要解手!”
声音逐渐淹没在残阳中。
年宿宿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跑得没影了,她朝箫云筝消失的方向张了张嘴,目光正好对上转过身上的秦君郁,她十分乖觉地闭紧嘴巴。
心虚解释:“殿下你也知道,箫公子和云筝有半年没见面了,自然有许多话要说,箫公子还问了箫家的情况,这一问一答,不知不觉就天黑了。”
她讨好地补充:“不过!我就是怕殿下会担心,所以拉着云筝在天黑之前赶回来了。”
年宿宿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秦君郁信没信,他一直面无表情,听她说完,居然露出了笑意。
背光而立,高大的身形如同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这一笑,显得有些诡异。
“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秦君郁哑然失笑。
年宿宿撇嘴,小声嘟囔:“那你跟兴师问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