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霆本来是要来给他饯行的,结果她过去把人骂了一通,箫剑霆不可能再过来。
临走时都不能和友人说上几句分别的话,他应该会难过吧?
年宿宿小心翼翼看着他,观察他的表情。
没想到秦君郁只是坦然一笑,“想什么呢?我就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年宿宿分明看到了他笑容里的勉强,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
马匹吃饱喝足,他们踏上回京的路程。
箫剑霆在城门口上望着他们的车马渐行渐远,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李瑶鸢在闹市的人群中,匆匆目送他们离开,直到消失在远方,她才悻悻收回目光,心里空落落的。
……
除夕的前三日,终于回到了盛京。
盛京正在下雪,满城雪白,地上亦有一厚厚的积雪,马车压过去在雪路上留下两条深深的车辙。
一辆马车回了箫府,一辆马车回了年府,剩余的慢悠悠摇往皇宫的方向。
秦君郁策马扬鞭,在雪中驰骋,急匆匆往东直门。
年府。
年丞运和杨月蓉一早就得了消息女儿会在今日到家,他们冒着风雪在府门等了一个时辰,天寒地冻,却没有一点退缩的念头。
终于,他们看到了马车的影子,二人别提有多高兴了,又是让人备伞,又是亲手抱着毯子准备接人的。
马与停在年府门口,年宿宿悠悠转醒。
她在车上睡了一觉,睁开眼就听到了父母的声音,一下子就精神了。
她坐起身,推开车门,寒气和风雪扑了个满怀,她眯起眼睛往后缩了缩。
杨月蓉踮脚将伞递上前,举到她头顶为她挡雪,明明自己的四肢被冻得僵硬,脸部僵得做不出表情,却还是极力扬起一个笑容,“姎姎!快下来!”
年宿宿睁开眼睛,看着母亲笑,甜甜喊了声:“娘。”
这种久违的,家的感觉。
年丞运抱着毯子在后面等,听到女儿喊了“娘”,不喊“爹”,立马急了,“姎姎,快过来爹这里,别冻着了。”
年宿宿眼睛红红的,又喊了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