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海眼睛一眯,感情的事情没那么简单,目光在年宿宿和年巧月身上来回转动。
年宿宿还算淡定,“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的孩子。”
“你没想过害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往我的粥里下堕胎药!”年巧月激动起来,挣扎着要下地,被张婆子按住了。
“二小姐!您现在还不能下地啊!”
年巧月咳了几声,本就虚弱,情绪起伏又大,她的体力很快就透支了,只能靠着张婆子才能勉强坐住。
她的目光逐渐黯然失色,“姐姐,昨日我还在为你绣红盖头,再有几日,就能完成了。我是真心想和你好的,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呢?”
年宿宿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再说一遍,我没害你,是你自己过来找我的,是你要吃东西的,我逼你了吗?”
年巧月也不管她说了什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姐姐,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我来,我的孩子做错了什么啊?他才七个月大,还没能到这个世界来看一看……”
她又哭了起来。
年巧月这时候流的眼泪,是真心实意的,虽然是她设计陷害了年宿宿,但她也是真心为胎死腹中的孩子难过,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眼泪。
在周福海和张婆子看来,年巧月就是一个被人害了,死了孩子的母亲,可怜又让人心疼。
年宿宿知道年巧月存心害自己,也犯不着跟她解释什么,诬陷你的人最清楚你有多无辜。
她转身想走,却被周福海一把拦住,“年姑娘。”
年宿宿本就一肚子火,被人拦下,更气了,眼见就要爆发。
周福海:“年姑娘,这孩子到底是庆王的血脉,年二姑娘流产太过突然,疑点重重,恐怕要请您跟我去见一见皇后娘娘。”
年宿宿当即就想翻脸,但转念一想,她不去不就更显得她是心虚了吗?再三考虑下,她掐紧拳头咽下这口气,跟周福海走了。
年巧月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泪滑落,却有一丝得意。
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