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拿着木瓢,舀起药汤,一瓢瓢从他锁骨处淋下,不一会儿,他整个人都红透了。
秦君郁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表情像在极力忍耐着。
半刻钟后,药汤的温度冷却到刚刚好,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有感觉吗?”年宿宿试探着问他,“比如双腿和双臂在密密麻麻的啃蚀感,或者……能感受到到水的温度?”
秦君郁满头大汗,一颗豆粒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顺势挂在浓郁又卷翘的眼睫毛上。
他缓了缓,压下体内的不适,掀开眼皮才答:“有酥麻感。”
“这这对了!”年宿宿激动不已,抬臂扬起水瓢,结果没注意到里面还有水,直接泼了自己一身。
“噗……”她放下水瓢,吐出一口水来。
秦君郁忍俊不禁,仲那鉴于自身现在任她摆布的状态,他没敢表现得太明显,生怕被报复。
幸亏年宿宿没看到他一闪而过的笑意,抹了把脸上的药水,拿出银针来进行针灸。
秦君郁全程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年宿宿借着施针的理由,狠狠地将他结实的肌肉摸了一把。
一个时辰后,守在门外的阿隼被传进去。
“一个疗程已经结束了,你帮殿下换身衣裳吧。”年宿宿用眼神指了指还在浴桶里泡着的秦君郁。
“啊?”阿隼惶恐,“我……我吗?”
不等年宿宿说话,秦君郁先一记眼神杀过去,“你出去。”
“啊?”阿隼迷茫,“我……我吗?”
“嗯。”秦君郁平静地回答。
阿隼想都不想将干净的衣裳塞到年宿宿怀里就跑出去了。
年宿宿瞠目结舌,秦君郁的意思是,让她来帮他擦干身子然后穿上干净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