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侍卫拔刀横在马前,严辞厉色。
驾马的是惊蛰,身上穿着东宫宫人的统一服装,虽然他很嫌弃,但年宿宿下令,他不敢不听。
他甩了下马鞭,挺直腰杆故意需出胸前的标志性图案,“东宫的马车都认不出来吗?你怎么当差的!”他嚎了一嗓子,颇有些狗仗人势的意思。
他背后可是太子殿下,谁人敢得罪?
侍卫定睛一看,确实是东宫的马车,腰压低了几分,面露难色,“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冲撞了主子。但是最近战火连天,城中戒严,出入都确认身份。”
“所以可能得请马车里的贵人露一下面……”侍卫说得胆战心惊。
惊蛰不耐烦,啐了一嘴,正要开骂,年宿宿温柔地开口制止:“惊蛰,不得无礼。”
惊蛰的怒火瞬间压了下去,朝马车里头的人道:“太子妃,这杂碎怀疑咱们身份有疑,要检查。”
侍卫连忙赔罪:“不敢不敢,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请太子妃见谅。”
年宿宿掀开车帘,露半张脸,伸出半截玉腕,纤纤素指拎着一块令牌的穗子,侍卫瞪大了双眼。
惊蛰拿了令牌,丢过去,“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侍卫点头哈腰,拿了令牌检查确认无误后放行。
出了西直门,惊蛰驾着马车拐进小巷子。
车帘掀开,惊蛰放好马凳,扶年宿宿下马车,年巧月紧随其后。
“只能送你到这,至于怎么让秦泽海相信你,留你下来,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摆。
年巧月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
“还有,五天之后来这里取药,但是如果你拿不到有用的信息,就用自己的血喂养蛊虫吧。”
年宿宿回到马车上,惊蛰驾马扬长离去。
年巧月愤恨地瞪着她离开的方向,恶恨恨啐了一嘴,“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