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进手握剑鞘,站姿懒散,“我等会儿还有事。”
言外之意就是:我没时间陪你闹。
年宿宿滚动喉咙,紧紧攥着拳头,“陈将军,我知道你在军营里有一定的话事权。”
陈启进听到这话,勾了勾嘴角,心里暗爽,脸上得意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继续道:“而且我只认识您一个人,所以有件事想问一问。”
陈启进刚才被她夸了,现在态度倒是好了不少,清一下嗓子,昂首挺胸说:“确实,这整个军营,我不敢说全部,但一百个人里,至少有98个是听我命令行事的,你有什么疑惑的,尽管问!”
年宿宿:“是有关军妓的。”
陈启进的脸色立马不同了,阴云逐渐布上头顶,“我专门腾出时间来听你说话,你竟然要跟我谈论那些娼妓?”他怒目圆睁,“请回吧,我没空陪你浪费时间。”
他振袖要走,刚转过身就被年宿宿展臂拦住了去路,“等一下!”
年宿宿知道他不想听,于是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直接说了自己的观点:“我知道军妓是戴罪之身,我无权让你们将她们放走,再者,你们要怎么凌辱她们,我身为一个外人无权干涉!”
陈启进黑脸,绕开她往前走,身上盔甲金光灿灿,手搭在剑柄上,每一步都走得沉重却急燥。
年宿宿追着他说:“但是至少要把她们当人看吧!”
“为什么身体不舒服不能去医药院拿药?”
“为什么日子不方便还要强行让她们服侍?”
“为什么!”
陈启进突然停下来,一幢大山立在阳光下,投下的阴影将年宿宿笼罩住。
他转过身,冷笑反问:“为什么?”他眼中满是不屑,“就凭她们比最低贱的妓女还要贱,就不配被当人对待!”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自己吼出来的是什么无上真理。
年宿宿知道自己和他说不通,也指望不上,瞪了陈启进一眼转身就走。
骑虎难下,这次变成陈启进拦住她,他很粗鲁野蛮,不讲究那些男女间的规矩,宽大粗糙的掌心直接扣住了年宿宿细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