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哦?”了一声,“哪个?”
“姓年的。”
秦君郁脸色稍沉了沉,陈启进对年宿宿的态度让他很不爽。
他放下手中的几本书,往椅背一靠,姿态慵懒,“她做什么了?”
陈启进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来气了。
“她把我们军队的军妓藏在自己帐篷里,这算什么?完全不把我们梁武战士放在眼里!”
“她是您带来的人,我们得了命令不敢动她。军妓是我们的人,她若要多管闲事,那可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陈启进面红耳赤,鼻孔一张一阖。
秦君郁听完,并没有太大反应,好像只是听他汇报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的冷静,倒显得陈启进在没事找事。
“本王早已和陈将军提过,优待军妓,就这么简单,但陈将军不听,本王也没办法。”他开始把玩桌上的狼毫。
早在年宿宿来找他帮忙的当天,他就召见陈启进,和他提了军妓被虐待的情况,让他多少管一下,结果陈启进一脸不屑。
“所以你早就知道她偷偷藏人!?”陈启进一脸不可置信。
原以为秦君郁被蒙在鼓里,他才来告状,没想到他早就知情,还一直帮忙瞒着!
“知道。”
陈启进彻底气炸了,好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秦君郁冷笑,“陈将军,并非是本王多管闲事,实在是你们的将士做得太过分,本王一个外人看了都于心不忍,若是梁武的百姓知道了,岂不是以为他们心目中保家卫国的大英雄都是暴戾恣睢的凶徒?”
陈启进指着他,硬着喉咙挤出一个字:“你!”
秦君郁耸耸肩,“怎么?本王说得不对吗?还是说……正是因为本王说对了,陈将军无法反驳,恼羞成怒?”
陈启进窝火,“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琉璃的太子又不是梁武的太子,老子是看在圣上的份上才听你指挥,对你恭恭敬敬,给你几分薄面你分不清大小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