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可不信他的话,脚抵着他的后背用一蹬,人没蹬下去,她自己还往后滑了,腿伸直了,后背告墙了,秦君郁纹丝不动,甚至没有感觉到她在踹他。
年宿宿深受打击。
秦君郁回头一看,她已经给自己腾出位置了,心情大好,揶揄道:“口是心非。”
年宿宿:???
秦君郁直愣愣地躺下,长腿交叠,双手枕在脑后,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过来。”
“什……什么?”年宿宿紧张地攥紧了被子。
此情此景,她不由得想起军营那一夜,虽然记不太清,但零星的片段是有的,光是从脑中一闪而过就足以让她的脸通红。
她怕秦君郁会乱来。
这里是驿站,不隔音,有什么动静隔壁都会听的一清二楚,而这一层住的都是天玄山庄的暗卫,她怕秦君郁这个庄主在他的下属面前形象尽毁,所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什么呢?”秦君郁哑然失笑,“不是说要休息吗?不躺过来怎么休息?”
年宿宿对他持怀疑的态度,他大半夜闯进来只是为了休息?
她记得入住的时候定的是每人一间房啊,秦君郁为什么不在他自己的房间休息?”
“想什么呢?明日还要赶路,我有分寸。”
“我的枕头底下可是藏了匕首的,敢骗我你就等着——”她做了个抹脖的手势。
年宿宿半信半疑地躺到他身边,被子分他一半。
秦君郁身子一侧,将她搂到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脖窝,鼻息温热,她却僵硬得像冰块。
他轻笑,在她耳边哑声低语:“在某些方面,我的自制还是可以的。”
年宿宿整个人像烧起来了一样,从耳朵红到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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