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宫。
年宿宿抱着秦君郁的大氅进门,宫人立马迎了上来,“参见皇后娘娘。”
“嗯……”年宿宿好像还是很难称呼他为“皇上”,于是对着一脸懵的宫人笑了笑:“这个,放好。”
宫人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秦君郁的,恭恭敬敬应了一声,便将大氅抱走。
年宿宿正要离开,走到庭院时却发现东侧的小亭子里有几个人在说话,准确来说,是秦文渊和他三个老师。
秦文渊不知犯了什么错,头顶着几本书扎着马步被三人围在中间,双臂平举,掌心朝上,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手拿戒尺,欲打又止,满脸通红地训质他。
隔得太远,年宿宿没听清他骂的是什么,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秦文渊脸上看到这么委屈的表情,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全是倔强,小嘴翘得极高。
这是东宫三师,也是秦君郁的老师,专门请来教导秦文渊的。
虽然秦文渊不是太子,但是待遇应该和太子无异,该学的,该做的,一样也不能落下。
她站在远处观察了好一会儿,于心不忍,决定过去问问情况。
太子太保最先注意到年宿宿,神情怔了怔,立马给另外两人使眼色。
穿蓝衣服的老头的体形是三人中最强壮的,那体格一看就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年宿宿猜测他是太子太傅,负责教武。
而穿白袍、拿戒尸的白胡子老头,一眼就是太子太师,负责教文。
那么余下那位只能是负责保护太子的太子太保了。
三人依礼给年宿宿行礼。
秦文渊小脸上写满了纠结,不知道该保持原来的姿势,还是该行礼请安。
年宿宿见他双腿打颤,便故作生气说了一句:“怎么五皇子见到本宫不行礼?眼里没有本宫这个皇嫂了吗?”
“还是说……太傅和太师只教了五皇子如何读书,没教如何做人啊?”这话说得严重了些,太傅和太师冷汗涔涔。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虽然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教育方式指手画脚,但“孝”和“礼”却不敢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