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年轻气盛是情理之中,没把握好分寸伤的还是女子的身体。
扶柳虚扶了丘敏静一把,被后者抬手挡开,“我没事。”
扶柳只当她羞于启齿,便没再问了。
到了钟灵宫,守卫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出来请她进去。
年宿宿正在筹划要怎么过半个月后的中秋。这是她以皇后的身份举办的第一个大型宴会,与百花宴那种茶话会不同,届时文武百官都会参与,倘若办不好,不仅丢自己的脸,还丢秦君郁的脸。
既要别出心裁又不可铺张浪费,既要体现出皇家威严又不得违背与民同乐的理念。她愁得焦头烂额,这和甲方要五颜六色的黑有什么区别?
因为是很正式的请安礼,年宿宿在正殿接见丘敏静。
丘敏静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年宿宿将她扶起,赐座。
丘敏静的脸色不大好,眼底一片乌青,一看就是昨夜没睡好,年宿宿问了几句昨夜侍寝的情况,她红着脸含糊不清地回答,年宿宿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以秦君郁的性子,肯定是把人晾在一边,什么都没解释,所以丘敏静才会露出困惑的表情。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再多去几次你就习惯了。”年宿宿安慰她。
丘敏静讪讪一笑,她总算知道临走前皇帝那句“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是什么意思了。
她明明没侍寝,皇帝却放自己的血涂抹在床单上伪造圆房的证据,他肯定不想她把真实的情况说出去。
皇后问她话,她只能装娇羞,什么也不说。
年宿宿无心过问具体细节,照例问了几句话便放她走了,还赏了她很多东西。
抬箱子的宫人有十个,两人一箱,足足五箱,跟在她后头从钟灵宫回灵犀宫,路上引得不少人注目,那些目光中有羡慕,有嫉妒,有好奇,唯独没有真心替她高兴的。
扶柳自豪不已,主子争气,做下人的面上有光。
可丘敏静本人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这份恩宠是假的,皇帝根本不喜欢她。
被各异的目光盯了一路,回到灵犀宫的丘敏静本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没想到清雅阁的场面让她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