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登基称帝,东宫仍保留着原来的模样,只是鲜少有人过来,东西也不再使用,虽每天都差人来打扫却还是少了从前的生气。
出宫的通道在书架后,书案就在书架前面,年宿宿背对书架而坐。
书架被推开,秦君郁一眼就看到了椅子上的人。房内没有点灯,昏暗的环境中他还是认出了她。
“姎姎,你怎么来了。”他笑着问,笑声明显发虚。
将书架合上,他走至她的身旁,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年宿宿在他的手伸过来的那一刻,将手中的狼毫放回笔筒里,顺势站起。
“你去哪里了?”
身处黑暗里,两人都只能凭借朦胧的月光看清对方的表情,也正是这样没有安全感的环境,让人更加紧张。
“我……”秦君郁挑眉,侧目看窗外,“回天玄山庄处理点事。事发突然,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说罢,他又补充道:“白天才离的宫,没想到你会在这段时间来找我。”
其实年宿宿并未生他的气,只是不高兴他有事瞒着自己,尤其是天玄山庄的事,万一他又要去做以身犯险的事,让她如何能心安?
她垂着眸,闷闷不乐。
秦君郁急了,绕过书案走到她跟前,牵起她的手,“姎姎,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你的。”他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委屈:“上次你不是说不喜欢去天玄山庄嘛,这次我就没带你。而且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我一处理立马就回来了。”
年宿宿脸色有所好转,但还是愁眉不展,“没有骗我?”
“当然。”秦君郁态度恳切,不像撒谎。
年宿宿这才没有再计较自己等了他两个时辰这件事。
两人并肩牵手回祈年宫。
秦君郁突然想起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还没跟她说。
他既忐忑又惶恐,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姎姎,那日我让丘……丘姑娘侍寝是因为你与她关系比较亲近,并非我对她有别的心思。”
“而且我什么也没做,就连睡觉都是分床睡的,从林守德把人抬进来,到她离开,我都没碰她一下。”
“真的!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