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刻,汤弘业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但这事儿最好还是去里头解决。

“孙老夫人,这事儿好像出了点误会,要不您跟我进去酒楼里商谈?”

旁人喊道。

“进酒楼里作甚?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对啊,汤老爷,这文书上面怎么有裴少夫人的名字?这铺子到底是你们汤家,还是人家裴少夫人的?”

孙老太太立刻喊起来,“裴少夫人说这是她的铺子啊,裴少夫人救了我的孙儿,我前几日登门拜谢,同裴少夫人也亲近起来,裴少夫人知晓我想给我儿媳开个绣楼。

还说‘这不是巧了,我恰巧有个三层楼高的铺面在南街上’。

裴少夫人说了,这铺子她还没嫁来裴家时,裴家老夫人知晓这是她嫁妆,就同她借的,说借个两三年,裴老夫人说她娘家困难,想做些营生,到时候赚了银钱,租金再一并给裴少夫人。

可如今我来收铺,汤老爷你为何满口说这是你的铺子?这不是裴老夫人借她孙媳的铺子吗?怎就成你的了?还有你何时把这三年的租金归还给裴少夫人?”

她并没有嚷出裴沐争质问裴少夫人,为何救下轩哥儿让沈郡主丢了脸面的事情。

裴沐争在朝为官,这种事情需讲证据。

没有证据,她是不会乱说,否则不仅会给裴少夫人带来麻烦,还会给她儿带来麻烦。

她如今来,只是要铺子!

只要裴老夫人跟汤家人不愿归还,就能让他儿参裴沐争纵容娘家舅霸占妻子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