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沈元芜是如何伤心。
裴家这边,江窈除了事发第二日去见了大长公主,见了江家人,晚上时就回来了。
宅子本来就是她的陪嫁,这里也是她的家。
她住着才是天经地义。
在家待了两三日,江窈也没做其他事儿,一直修炼画符搓药丸子。
这天晚上,她突然听见正院那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声。
因为距离正院有点远,只是隐约听见。
江窈顿了下,同珍珠说,“珍珠,你去正院那边打探下,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她觉得大概有大事发生,前两日大长公主去了宫里头一趟。
不知圣上做了什么事情。
珍珠应了声,出去打探消息,两刻钟后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一脸喜意。
“姑娘!是天大的喜事儿。”珍珠想到方才打探到的消息,“裴沐争被贬去翰林院做了孔目!”
这真是老天开眼,贱男人总算受报应了。
江窈没料到皇上竟直接贬了裴沐争的职。
从内阁里头的六品官到翰林院不入流没有品阶的孔目。
还真是大快人心。
这是裴沐争应得的报应。
珍珠高兴坏了,嘀嘀咕咕跟江窈说着。
“本来消息传不了那么快,是裴老夫人突然喊叫大哭,在里头问‘你被圣上贬去翰林院做孔目?你是状元郎啊,圣上怎能如此待你’,这话都给外面的丫鬟们听了去,所以才给传开了。”
江窈笑道:“挺好的。”
上辈子裴沐争还真爬到内阁首辅的位置,这辈子,他绝无翻身的可能了。
珍珠继续说,“姑娘您还不知,前几日,裴沐争把又琴给打了,打的可惨了,连郎中都没敢请,现在那边的丫鬟人人自危,深怕他发疯打人。”
江窈顿了下,这次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