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奈何她。

等陆以宁进来时,见到的就是陆妧沉稳着无所谓的模样。

看到陆以宁的那一刻,陆妧夕的眉眼微动,眸光暗了一瞬,快得无人察觉。

三姐,我们终究走到对立的这一天吗?

“三姐。”陆妧夕主动开口。

她的笑容很浅,仿佛是镜湖被清风吹来了微波,令人心头一颤。

从昨夜起就是深思酝酿着的话语终究堵在咽喉之中,哀恸的哽咽锁住陆以宁的嗓子。

大伯母颜氏待她向来不错,时常拿新鲜的小玩意逗自己玩。

因此眼前见着她在自己面前气绝,在生命最后一刻都在恨着自己的七妹时,陆以宁根本道不明心中的复杂之情。

她没经历过七妹的人生。

她不懂得七妹的恨。

可是大伯母待自己确实没话说,所以她的眼泪真实而止不住。

“七妹。”陆以宁的声线有点嘶哑。

其中一位族老倏地发问:

“你来了正好,陆妧夕成为今日这副无情无义的模样,你作为大姐该担一份责任!”

时间在老者身上叠加的气势与威严,让陆以宁反驳不得。

“以宁知错。”

老者冷冷甩袖扔下一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