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真的是猪肉,把这当菜市场吗?”
“七王子不会去当了两年的炊家子吧?”
“以为是学习军事,结果是接近庖厨,真是上不得台面。”
……
顺风耳把所有议论都听了进去。
仲封鹰完全没受影响。
只见他立于肉案前面,挽起袖子,剁剁剁。这是当时和幸存的两名残疾士兵打交道时,顺便学到的。甚至,仲封鹰还学会了炒几个菜。
手起刀落,少见剁肉剁骨的、养尊处优的大臣和太子王子,脸部抽搐。
仲封鹰放下菜刀,向伯仲王行礼:“父王,这便是儿臣两年学习到的东西,与诸位共勉。”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肃静。”伯仲王虽然落势,但威仪尚在,众人安静下来。
“七儿,你且与寡人说说,这是何意。”
“两年前,儿臣尚且提不起兵器,手无缚鸡之力。两年后,儿臣体魄增强,即使是这把特制重刀,儿臣亦举重若轻。两年,儿臣获得了增强的体魄,以及手握武器的力量。”
仲封鹰英俊的脸,露出刚毅之气。
“有大臣认为庖厨上不得台面,儿臣也曾如此认为,直至儿臣去了军营,才明白何为台面。”
“庖厨,为将士准备粮食,助将士吃饱喝足,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这就是台面。”
那位大臣低下了头。
“诸位请看。”仲封鹰用刀挑起一块骨肉——没被斩断,“这就是斩断骨头连着筋。”
“儿臣即使身处边疆,依然时时想念父王和兄弟。”
太子和王子们神色各异,伯仲王眼含热泪。
“以上,便是儿臣两年军旅生活的分享和体会。”
“很好,七儿表现得很好。”伯仲王拭去泪水,“七儿让寡人想起,除了国君,自己还是位父亲。”
扫向殿内的儿子们,伯仲王继续说:“寡人曾经问自己,算不算一个好国君。今天,寡人还想问自己,算不算一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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