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你看看你,你很小的时候那么乖那么听话,又那么聪明,我和妈妈一直觉得你是我们的希望。但没有想到你骨子里是这么倔强决然的性格,认定的事情就绝不回头,就连咄咄逼人这一点都是。”
“我这算什么咄咄逼人?”
陆清婉从沙发上坐起来,睁开眼睛,胃里面泛上来一层胃酸,像是要灼伤她的喉咙,腐蚀她的食道,陆清婉浑不在意从桌上拿起一杯水灌下去。
还是温热的,应该是江慎刚刚给她倒的。
整整一杯喝完,陆清婉继续往下说,“我又没有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威胁你们,也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地用此手段逼迫你们,我算哪门子的咄咄逼人,不说算了。”
“我不信这个家里就你和妈妈记得这件事,我去问大哥,问二哥和大姐,实在不行,也还有一个可以问的人,总会知道答案的,你说呢?爸爸。”
江慎在手机上划拉外卖,间或看一眼陆清婉的脸色,算不上好,甚至有一些发白的迹象,寻思着应该点一些营养大补汤还是清淡的膳食小粥,这死人不要没吃三口就给他停筷吐出来。
算了,估摸现在两人你来我往、水深火热的架势,估计每样能吃三口都算不错的了。
懒得再继续跟陆傲天浪费唇舌,陆清婉刚准备挂断电话,抬手要按下挂断键的前一秒,陆傲天突然嗓音低沉地说:“二十二岁。”
本来还在认真挑选外卖的江慎震惊地转过头,手机一个没拿稳从手心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重响,屏幕亮亮地反射出他难以置信、异常沉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