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陆清婉听见自己的心被狠狠掼下的声音,破碎掉,像瓷器一样四分五裂。

怎么不缺呢?

她明明缺得快要死掉了。

她一整年的岁月就是为了等待陆早早的礼物和生日信件而生长的,她就是为了获得这点爱而举办宴会的。

陆清婉扯起嘴角僵硬地笑了笑,原来她也已经到了跟陆早早完全陌路的时刻,小时候明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清楚对方想要说什么,想要干什么,现在却完全看不懂也无法理解对方的心了。

“我缺不缺席对任何人来说都无足轻重,更何况我也并没有收到邀请。”

陆傲天不解地说,“你是陆家的人,你想去便去,要什么邀请函。”

可是那里面很多人并没有见过她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陆家的女儿,陆清婉的姐姐。

有一年她就被门前查收邀请函的门童拦了下来,送她过来的司机不停解释,后来是刚好赶来赴宴的陆识卿了提点了一句,对方才十分惶恐且诚恳地道歉,弯腰鞠躬放她入行的。

“是吗?反正也不重要了。”陆早早说,“任何一个场合有我没我都是一样的,你们当时或许也并不知道我没有过去吧,应该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的。”

怎么会呢?

陆清婉想,除了你,那个场合里剩余的所有人才是无关紧要的,才是跟尘埃蝼蚁一样不足以称轻重的东西,我全都厌恶得要死,他们的呼吸都催生着一种让我呕吐的欲望,我的视线从来都只能看向你。

只有你,你是最重要的。

是一座庇护我生长的高楼,一个浩瀚无穷的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