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他现在唯一的底线就是家中不能养狗,保留他在家里最后那点地位,想想也是很悲催……
回到帐篷里,孟战京疲惫躺在行军床上,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周思卿的笑貌。
从出发到此刻躺在这里,已经三天的时间,他忙得几乎没有合眼,更没时间去思考别的事。
此时,万籁俱静,他的脑海与心中,都被周思卿占据。
一想到她要独自面对婚礼,要一个人坐婚车进孟家大门,要孤零零给宾客敬酒,孟战京的心就一阵一阵疼。
他愧疚到极点,甚至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一次次承诺要对她好,可到最后还是一次次的辜负她,让她难过失望。
他可真该死!
思及至此,孟战京再也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打开灯,拿出信纸和钢笔,开始给周思卿写信,诉说自己对她的思念与爱,以及难以补偿的亏欠。
洋洋洒洒写满了两页纸,孟战京将信纸折好放在信封中,打算明天交给通讯兵帮忙寄回川城。
孟战京不会想到,此时的周思卿正在开往南疆的火车上。
不用再乘坐闷罐车,所有人都有铺位,虽说路途遥远,但却没那么辛苦。
周思卿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索性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浓稠漆黑的夜色。
车厢连接处隐约传来咳嗽声,让周思卿略微有些诧异。
刘南枭?
在列车微微的颠簸中走过去,只见刘南枭正靠在车厢连接处抽烟。
青色的烟雾在他面前萦绕,以至于他的容颜看上去也有几分模糊迷离。
“刘政委,怎么没睡觉?”
周思卿笑着打招呼。
前一刻还在失神的刘南枭反应过来,下意识掐灭手中的烟蒂。
“值勤!”
他笑着说道:“你们几位可都是重点保护对象,咱们全团官兵的身体健康,可都得倚靠你们,我能不上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