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贺一抬眼便对上了离他极近的许诺,那双剔透清朗的眼睛里映照着自己的身影。

他耳朵一下就红了。

“我吃完了,可以走了。”

他从床边站起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许诺都习惯他情绪的反复无常了,让云姨帮忙从大包最内侧拿出一套云贺的衣服。

因为经常在玩具房里待着,佣人放了好几套换洗的衣服在那里,许诺走的时候顺手拿了好几件塞包里了。

换上崭新的衣服,摸着布料,就好像他依旧是云家的小少爷,那被困在山村小院里被殴打折磨,只是一场噩梦。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云贺有一阵恍惚。

直到看到自己缠满了绷带的双手。

噩梦,是不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的。

...

“爹啊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不认我跟弟弟啊爹啊啊啊啊啊!”

园区门口,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跪坐着,小女孩哭喊的撕心裂肺的。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都不在床上拉屎了,母猪都做绝育了,公狗都学会戴小孩嗝屁袋了!您怎么就这么狠心抛弃我们娘仨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