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妮匆匆接过卡,道了句谢。

傅修本身就冷淡,那天在球场上也和她没多少交流,她略微颔首,就转而继续去办手续。

等她走了,傅修才问了句前台。

“她办了什么?”

前台把情况说了一遍。

傅修往时蕴妮离去的方向多看了一眼,意味不明。

时蕴妮从律所离开,回到医院去看外婆,没想到周赫又在。

外婆一醒,他比之前更殷勤了。

不用他说,等他一走,老太太就拉住了时蕴妮的手:“阿赫人真的不错,有他在,你的将来,外婆就放心了。”

时蕴妮应了两声。

看着床头的水果,她忍不住问了句:“我妈一通电话都没给您打吗?”

闻言,老太太脸色稍变。

时蕴妮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老人家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着怜悯,还有……愧疚。

从她记事起,父母就只是一个概念,一直都是外婆带她。

父亲早逝,母亲只露过一次面,面容在她记忆里已经模糊了。

她对亲妈没什么感情,只是外婆年纪大了,又动了这么大的手术,她怕老人家会有遗憾。

“不用告诉她。”

老人家说到这里,脸上疲惫加深。

时蕴妮不再多说,照顾外婆睡下了,只是老人睡着之前,还昏沉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