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荔浑浑噩噩,只觉得身体被挖空了,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她无法形容自己难不难受,只是心口好重,呼吸不过来,大脑的全部思维,都供应给了无尽的回忆。
她记得应承禹陪她走过的街道,给她买过的礼物,在她面前说过的俏皮话,还有他在猪场里,跟她打过的赌。
睁开眼,枕头都是湿的。
可她无法痛哭出声,因为浑身的力气,早在她看到消息那一刹那,就都被抽走了。
不知过去多久,她几度晕厥。
有人进进出出,查看她的情况。
每次醒来,她都希望,那些都是梦境,不是真的。
反复确认,反复失望。
她好像进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时空,永无止尽。
直到最近一次,她房间门没关,听到外面女助理的哭声。
“应总,是不是回不来了……”
“别乱说,还没准确消息。”
打断她话的人,自己也哽咽了。
傅荔麻木地侧过身子,视线第一次清晰,看到对面应承禹买的巨大的拼色熊存钱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