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褐色的眸眼之间写满了愉悦,弯身吻上了她的红唇。
他箍着她的颈脖,让她紧紧贴向自己,唇齿相依,气息逐渐变得灼热起来。
她身上的香气混杂着酒精的气息一并钻进他的鼻息,就连他也染上了几分醉意。
他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唇瓣的辗转间,“我是谁?”
“阿宴。”林絮嫣红的脸颊多了几分魅色。
滚烫的呼吸与喘息相互交织缠绵,就在房间的温度逐渐升高时,她娇喘着道出了一个名字。
“季宴礼……”
上一秒旖旎暧昧的氛围骤然消散,房间仿佛置身冰窖之中,冷冽的寒意在身体内肆虐横行。
谢长宴的脑海仿佛炸出一道惊雷,思绪仿佛被抽空,变得一片空白,就连耳朵也嗡声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时间宛如在这一刻静止,无法作出反应。
半晌,他张了张嘴,直起僵硬的身体,看向她的眼眸深处一片复杂,“你刚刚叫我什么?”
“季宴礼。”
“阿宴。”
林絮牵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这一刻,季廷阳的话在他脑中回荡——“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原来她口中的阿宴一直就不是自己……
谢长宴兀的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之前的自信与不以为意,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
他一直以为季廷阳所说的不过是胡话,对此不屑一顾,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仿佛被针扎过一样,泛起绵绵密密的疼痛,又令他感到窒息,每一秒的呼吸都变得痛苦而又艰难。
他抽出自己的手,帮林絮盖好被子后,转身离开房间。
……
林絮醒来的时候,船舱外的天空已经变得漆黑了。
太阳穴处传来一阵酒醒后的疼痛后遗症,她揉着额头从床上坐起,眼里闪过一片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