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国公夫人闻言,几乎笃定了临哥儿是有胎记的,她按捺住激动:“若那孩子真的陆家血脉,我们自然是希望他认祖归宗。”

顿了一下,放缓声音:“当然,如果孩子不愿意回陆家,我们也不会勉强,横竖就住在隔壁,只要他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就好了,我们没有其他所求。”

也是,临哥儿都这么大了,陆家总不能强迫他改名换姓,这是不可能的。

解除了失去好大儿的危机,许清宜笑容也变得和气起来:“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等那孩子出门回来,我会验证一二的。”

得到承诺,勇国公夫人感激地看着她:“多谢你,谢夫人。”

“不必客气。”许清宜道:“都是为了孩子好。”

然后,勇国公夫人就告辞了。

其实临哥儿今天并没有出门,许清宜这样说,只是杜绝勇国公夫人提出要见临哥儿的要求。

她见完客就去了临哥儿的院子。

搬家也有些日子了,这里她倒是很少来,抬头看着院门上挂着澹怀院的牌匾,还挺怀念的。

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春季来临,绿意也渐渐萌发。

临哥儿爱清净,不喜欢被人打扰,院子里伺候的人也比较少。

“临哥儿,看书呢?”许清宜走进来,看见临哥儿躺在懒人椅上看书。

这慵懒的画面还是头一回见,怪令人稀奇的。

临哥儿看得入迷,闻言放下书本坐起来,埋怨道:“您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许清宜:“……”得,孩子被自己看见不端庄的一面,心里闹别扭了,所以说君子慎独啊,私底下也约束自己的才是真君子。

不过算了,临哥儿本来就不是君子。

“不好意思,吓着你了。”许清宜这个做娘的,大度地退让。

临哥儿:“您言重了,我只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