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没察觉到席玉耳根处的红晕已经在脸颊上染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只透过不明显的铜镜看见席玉在自己说完话后跑的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距离宾客入宫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梁崇月已经在脑子里回忆了无数遍。
她明明记得这些年,她只是偶尔被渣爹带去上朝,虽然是同那些个老顽固争论过几次,可她记得没有得罪过钦天监的人啊。
更何况,她只是个传话的,她说的那些都是渣爹的意思。
只是有些话,渣爹一个皇帝不好讲的太明白,只能她把渣爹话里的意思嚼碎了吐这些人脸上。
才能让他们不要过分揣测渣爹话里的意思,别猜偏了。
因着钦天监算出来的一个时间,天黑的像块黑布一样的时候,她就被迫起来了。
起床之后,收拾好就是干等着。
梁崇月看了一眼还在自己床榻上呼呼大睡的笨狗,无语的白了它一眼。
自从之前心软花了五百气运把它变成真正的狗之后,她就后悔了。
除了吃饭睡觉,系统是样样不干。
今天早上这么吵都没把它吵醒,这么牛批的睡眠质量,哪天被人偷了卖了估计都发现不了。
一个时辰后,所有宾客已经就位,梁崇月在东房内面向南面而坐,远远就听见齐德元尖锐的大嗓门,喊着仪式开始。
向华月着盛装已经在咋阶下稍偏东的地方,面向西方就位。
整场仪式经过“三加”、“三拜”,加笄始、再加簪、三加钗,与之相配的衣服也要随着更换,每一套衣服都有不同的含义,分别象征着少年不同的成长过程。
待到加笄礼后,外祖母从宫人手中接过罗帕和发笄,诵祝辞:
令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