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立即接话,梁崇月也不急,她眼前的女人是一位刚失去孩子的母亲,她一定会进去劝一劝这些女孩的。
一样大的年纪,她的女儿要是活着,也和她们一般大。
压缩饼干不大,梁崇月刻意掰碎了,她和女人一人一半。
人吃的太饱就容易想太多,肚子里有点东西垫一垫,一会儿就该饿了。
人活着就为了能吃饱穿暖,有了念头才有活下去的想法。
梁崇月侧目看着被士兵们抬出来的残缺的尸体,闭上眼,默默为她们默哀。
女儿已经死了,她如今也没什么好留念的,看梁崇月这样,直接冷笑出声:
“是你们的人毁了我们原本安定的生活,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们踏破了西洲的城门,我的女儿和这些无辜的孩子就不会死,都是你们的错,你还想让我帮你,哈哈哈哈,做梦去吧哈哈哈哈......”
梁崇月伸手拦下了想要上前钳制住女人的士兵们,漫不经心的走到女人面前,冷冷开口:
“你不是在帮我,里面的人包括你,和那些死了的从前都不是我大夏百姓,西洲本就内忧外患,没有大夏,还会有别人,你们没有一个英明的君主,才是你们过上这样生活的根本。”
“既然西洲已经归属大夏,你们就是我大夏的百姓,所以我会出手相救,至于你,你不愿意去规劝真的只是因为不想帮我吗?”
“你只是见不得和你女儿一起被困住这里的女孩们能够安然离开,觉得世间不公,为什么你的女儿死了,她们还可以活着。”
梁崇月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她每天在宫里和渣爹斗心眼子,这点东西要是都看不出来,真是白瞎了渣爹这些年的培养了。
“住口,你闭嘴,她们就是该死,凭什么我的女儿不能活着,凭什么我的女儿死得那么早啊啊啊啊啊——”
女人已经彻底癫狂,整个人瘫软在地咆哮着,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痛苦。
听到身后有动静传来,梁崇月回头看去,看着那些女孩们拿着那袋子金子站在门边上,一双双水洗过般的小鹿眼怯生生的朝着这里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