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一只手很自然的搭上薄靳修的肩头,微微倾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你先去车里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薄靳修抬头,拍了拍她纤细的腰肢,淡然一笑:“好。”

他们两个人的动作皆是随性慵懒,亲昵而自然。

完全不像是装的,倒像是多年朝夕相处的默契。

但是,怎么可能?

姜辞忧跟着冯玉平离开餐厅。

薄靳修也告辞先行离开。

严父和严老爷子也离开了。

严枫在餐厅里枯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追了出去。

“薄先生,请留步。”

严枫追上薄靳修的时候,正好别墅的院子里。

薄靳修转过身来,长身立于院中的一棵广玉兰之下。

今年的广玉兰树开花尤为晚,八月底才彻底盛放,往年这个时候,树上已经结满了果子。

巨大洁白的花朵在地灯的照耀下,显得清冷矜贵,遗世独立。

就像此刻站在树下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