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本该上交的货没了,肯定是交不了差的吧?就是不知依那些人的狠劲,会给你安排一个怎样的死法。”
罗县令听对方说了这么多,也猜到对方想招安的意图,于是便问:“你能给我指什么生路?”
白明微起身,伸手拍了拍盐袋子。
细小的盐屑从麻袋里漏出来,洒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如同深秋晨间的白霜。
白明微缓缓说道:“近些年在东陵做官,政绩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懂得站队,懂得巴结,懂得昧着良心去割同僚和百姓的肉。”
“按理来说,罗大人背后的靠山那么强,其实不必要搞那些事,但罗大人硬是积攒出良好的官声,可见大人除了利,还想着要名。”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东陵的官那么多,名利双收这种好事,也不能让您一直占着不是,这不大难就临头了?”
“反正货物不保,你的脑袋也保不住,倒不如与我合作,争取一丝求生的机会,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罗县令神色飞速变幻,他试探性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白明微抖了抖手上的盐粒:“昨夜发生的事,让薛家背锅如何?”
罗县令唇角挑起一个冷冽的弧度:“看来,你果然大有来头,否则也不会费尽心思掩藏身份。”
白明微没有理会他,继续道:
“薛家作恶多端引来匪寇报复,薛老爷因为私库被劫恼羞成怒,借驻军的手对付匪寇。”
“岂料因此激怒了匪寇,他们把目标转移到薛家的仓库上,却意外发现仓库的秘密。”
“薛家为了避免秘密泄露,决定孤注一掷,仓促准备船队把东西运走,为此还哄骗驻军出面剿匪,想趁驻军与匪寇对战的时候运送。”
“结果匪寇技高一筹,不仅反将一军,毁去薛家运送私盐的船队,还因为焦校尉抓了他们的同伙报复焦校尉。”
白明微用剑在罗县令的手脚上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