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嘴角笑意更浓:“他们不就爱救苍生吗?”鹿闻笙,到时候,你帮的过来吗?
什么人性,时逾白早就没有了,所有的人性,只够怜悯他自己。
“救苍生么......多宏大的......白日梦。”闵枭哼笑,却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们尊崇得道成仙,或许,我们也可以造个属于魔的仙来?”闵枭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柳霁谦模糊的身影。
是仙是魔,可不由谁说了算的。
“再拿个慈悲的菩萨做引子......”闵枭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兴奋的,隐约可窥见背后的影子,是张牙舞爪的。
他怪模怪样,学人参拜的动作,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嘲讽。
到时候自顾不暇,还会救什么苍生吗?
“喂,曲雁回,你没什么想要说的吗?”闵枭忽然直呼姓名,几乎是屋里的人都看向了,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曲雁回。
似乎是自从在潭水里那一遭,闵枭对曲雁回的态度便有些怪异了,是“喜爱”吗?这个词用在闵枭身上,竟带着几分荒谬,倒不如说是“兴趣”。
有什么事就爱用,与人而言,有些粘腻的称呼来叫曲雁回,直呼姓名却还是第一次。
时逾白并不想掺和里面,借口离开,周元却没那个胆量。
只见闵枭叫曲雁回跪到他面前去,曲雁回顿了顿,后像是他的傀儡一样,身体堪称僵硬的跪在闵枭的腿间。
犬齿撕裂细腻皮肉,闵枭低头含住曲雁回的唇吮吸,血腥味、肮脏的铁锈味在口腔扩散,曲雁回一时失神,全然没有旖旎的感觉,瞳孔颤了颤,既不回应,也不抗拒。
他被迫地跪坐在地毯上,承受着闵枭寂寥荒谬的吻,若是忽视那极具压迫的环境和前因后果,倒真像只虔诚的,自愿献祭的羔羊。
爱和欲,对他和他来说,都很遥远。
不对等的、用扭曲维系的感情究竟能否催生出如此纯洁的心意,谁也不清楚,这进行的吻,或许可以称其为进食。
太暧昧也太血腥,是以接吻为名的噬咬。
闵枭的话说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