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起精神跟秦凤仪凑近乎：“亲家奶奶，小娟是有些不懂事，可再怎么说，那也是你亲孙女不是，外孙女再亲，那到底是旁人家骨血，这隔着一层皮呢！

亲家奶奶，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凤仪瞥了她一眼，敷衍道：“嗯，你说的没错。”

余娟听着这话，颇有几分得意，朝宋茵陈抬了抬下巴，看吧，我才是亲生的。

宋茵陈理都没理她，她对秦凤仪很了解，通常姥姥这样，那一定是在等着对方下一步路数。

周母继续道：“咱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人，这儿孙呀，有时候把人气的不行，可那能咋办？亲生的嘛，总得忍一忍。

你说咱都这把岁数了，说不定哪天就去了，总要给儿孙留点念想是不是？”

秦凤仪依旧点头不说话。

周母有些尴尬，还是自顾自说道：“我瞧着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也没个人照顾，要不，我让小娟回来，好好照顾照顾您？”

余娟诧异，她婆婆咋还能开口说这话？

秦凤仪抬头，似乎在想这个可能：“可家里人多，小娟回来也住不下啊！”

周母笑眯眯道：“害，这多大个事呢，咱上了年纪的人啊，就喜欢图个清净，我家还有处空房子，不如你和小娟祖孙俩住过去。

这样，你外孙女要参加高考，也不打扰孩子学习，你也乐个清净，你觉得咋样？”

她这话说的，就是钟校长这个外人，都觉得蛮通情达理的。

“是挺不错！”秦凤仪点头回道：“我一直愁陈陈大学生活费没着落，刚她表姐也说了，她前头遇着的人不是东西，这后半辈子没了着落。

都是当长辈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总得替她打算一二。

之前我还愁这事，既然亲家那里有空房子，那正好，我把手头这院子给卖了，就搬去你那院子住一阵，亲家，你不介意吧？”

张令香插话：“嗯，挺好，刚好我孙儿没房子，这房子就卖给我好了，这可是咱一开始就说好的，你要卖，那首先就得考虑我，当然这钱我也不亏了你!"

秦凤仪嗯了一声：“这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