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萨的冬天很冷,楼层夜里空调处于低温运行,好在有白日余温残留,不至于温差过大。
即便如此,夜里的温度也是零下几度,何况是没有暖气覆盖的厕所,宋茵陈咬牙撑到天亮,送到医院已经高烧40度。
卡特琳心情很不好:“我早说了,办公区附近都不要让华国人接近,为什么还会有人躲在厕所里?”
哈里分辩:“宋不是故意留在厕所里的,而是被人有意关在里面,她根本没有出过厕所。
整个部门也没丢失任何资料,和有人动过的痕迹!”
军方和莫克公司联手,一连排查了几天,发现确实没任何遗失,才将这件事定为意外事件,就这么翻篇了。
只是恶作剧的佩琳达就没这么好运了。
监控记录里清清楚楚看到,是她将宋茵陈锁在了厕所里。
小组成员也证实,她对宋茵陈怀有恶意,做出这种事不奇怪。
但军方谨慎,不接受争风吃醋这样的说法,将佩琳达查了个底朝天,连祖上移民过来,偷了人家面包店黄油这事都给查了出来。
佩琳达全家被监视,父亲所开的中餐馆也被查封,简直是哭都没地方哭。
至于宋茵陈,她进去的时候,就穿了一件针织裙装和大衣,过膝盖的皮靴,里面连丝袜都没穿。
她一进医院,就有人过来,将她的衣物全部带走,连贴身衣物都没发过。
头发也是专门有人清洗一番,手上的手表也被人摘了去。
只差没将她脑袋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三天后,她才清醒过来。
哈里给她送了饭过来,神色复杂道:“宋,你真没出厕所吗?”
宋茵陈昏迷的这三天,发烧时也没少说胡话,不是哭就是喊救命,惶惶不安着实可怜。
如今高烧退去,原本就精致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显突兀,叫人瞧着好不怜惜。
她的目光有些茫然:“我....我想出去,可是....可是门怎么就打不开啊。
厕所里好黑好冷,我好怕呀!”
这期间,有心理专家过来给宋茵陈做过评估,确定她患了创伤恐惧症,今后一段时间,只怕都不利于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