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警觉的看了周围一眼:“宋安娜,你最好跟我装作不认识!”
宋安娜马上闭嘴,她再是无知,也知道,这时候跟费城相认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花姐这一趟出来,带了不少帅气小伙跟漂亮姑娘。
宋安娜瞧着那一个个兴奋的模样,心里骂道,一个个死到临头还不知,真以为是去港城淘金的?
午后的甲板上,穿着时髦掐着兰花指的讲师,正在教众人宴会上的礼仪,给他们讲述有钱人家的规矩,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可取的。
听得年轻小伙和姑娘们心驰神往,望向那一片湛蓝的海水,梦想那头纸醉金迷的世界。
宋安娜也同众人一样,露出得体的微笑,眼里带着憧憬与希望。
可她心底确实焦躁不安,她是穿越的,没少看关于90初期港城底层的肮脏交易,知道事情远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
从他们上船那一刻开始,所有人已经按商品一样贴上了标签。
他们这些人属于上等货,到了港城之后,还会进一步的甄选,更好的流入富人区,次等的流入夜总会。
而在下一层,十几个人挤一个狭小的房间里,他们是属于中等货,去了那头,就是进夜场的命,又或者再一次包装,送去东南亚各种销金窟。
船的最底层,闷热潮湿臭气熏天,人挤得站起来就再也坐不下去,他们没有通行证,花钱上的这条船,为了逃离生活的偷渡客。
这一部分人,能活着到港城,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花姐慵懒的靠在栏杆上,身边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男子,穿着泳裤站在她的身边。
她抽着烟,饶有兴致看着下方活力满满的青年男女,仿似在看一张张跳动的钞票。
讲师讲完话,扭着腰摇曳着一步步上去走到了花姐身边:“花姐,这一次的货还不错,调教调教,应该有几个能出手的,不过外在条件不是特别的好,需要去国外微调一下!”
花姐优雅的吐出一口烟雾;“调呗,所需花费记账单,回头从他们的收入里头扣,机会只给一次,要是他们抓不住,那就换到下一个池子里!”
“是!”讲师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