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敢做的事，她敢。

旁人不敢砍的人，她来。

“沐老兄，那还真是你的真身？”

姜君眉峰抽动了几下，故作布置地担心道：“这可如何是好，你的一瓣真身就这么被毁了，那的叶楚月也真是个不懂事的，她估计也没想到，竟真的是沐老兄真身。”

“噗嗤。”

沐家主一口鲜血喷出。

姜君往后偏了偏身子，精准地躲掉，安慰着开口：“沐家主真身已毁，须得好好休养，莫要再动怒了。”

清远沐府的白发长老看着姜君欲言又止，巴不得让这厮少说两句。

沐家主不言，狠狠地攥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一腔的怒火在四肢百骸里游走，目眦欲裂，充血满眼。

他正死死地盯着那满脸鲜血的龙袍女。

楚月握着滴血的刀，正缓缓地抬起了眼皮。

她的眼神似有极强的洞悉力，死寂如潭，还有着经年的荒芜独属于寒门帝王的孤独，就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穿过了混沌的暗夜寰宇，恰恰好落定在了沐家主的身上。

末了，眉梢高高地挑起，展露出了冷血的笑容。

她残酷邪肆地，舔去了嘴角的血。

一语不发，却是十足的张狂。

所谓真元，不过蝼蚁耳。

却敢挑衅他！

沐家主恼怒到不行。